彩虹六号正统在APEX

【布茶】🌹🌹

砒霜
※※※※※※森未老板 @森未(d5mxtx相关不要靠近我啊别问我为啥谢谢) 的约稿!!!!
※※※※※花吐症。因为老板约的是2000字所以剧情发展巨快但我就喜欢搞快点(捶胸)
 

 
 
  阿帕基睡前将不小心吐出来的黄花珀菊塞回嘴里,嚼了嚼,呸,他妈的,他敢说乔鲁诺那块加了凤梨酥的披萨也没那么难吃。

  关于雷欧·阿帕基暗恋上司布鲁诺·布加拉提一事,人尽皆知,包括护卫队、特里休、暗杀组,甚至未曾谋面的老板也可能略知一二——除了当事人。布加拉提并非脑袋缺筋或是感情迟钝,只不过所有人在即将谈到这件事之前就缄口不言,百般辩解,为了让谎话显得更真实,阿帕基还特意买了块廉价手帕攥在手里。

  见自己的同伴如此痛苦,布加拉提咬咬牙给了阿帕基一周的假期,在最忙的时候批假,恐怕福葛长四只手也忙不过来了。

  “赶快去医院检查,”布加拉提十分担忧,“你咳得像要吐血似的。”

  “吐血倒好。”阿帕基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,沉默几秒才发觉说错了话。

  “别说丧气话,阿帕基,小队离不开任何人。我叫福葛开车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 福葛并没有按照嘱咐把车开进市医院,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,估摸着布加拉提该出门办事,才从远路回到小队同住的公寓。

  “辛苦你了,福葛。”

  福葛手指敲打方向盘,从车前后视镜观察阿帕基的神情——睫毛真长,“阿帕基,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布加拉提坦白?”他看到那两只漂亮的金瞳猛地收缩。

  阿帕基怀揣心事回到自己的房间,身体瘫进柔软的大床。世界上只有三样东西能带走他的烦恼,白葡萄酒、软床垫和布加拉提——第三者成为困扰他生命进程的最大障碍了。

  噢,该死,该死,该死!阿帕基试图闭目养神,脑海里却不自觉闪过布加拉提模糊的背影,频频响起莫名其妙的,宛如恶魔的低沉的男声。

  “布加拉提怎么可能接受我?!他完美无缺……慈悲的圣人施舍贫困者,不索求任何回报,而你阿帕基是个什么东西?怯懦、自私,市侩……”

  「您好,布加拉提先生。」

  布加拉提给予阿帕基新的生命——死亡、重生——利用广阔的人脉为阿帕基找了份体面的表面工作。试问有谁会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此关照?

  「我最近感觉很不舒服,喉咙里像有什么要伸出来似的。」

  「是吃鱼的时候卡住了吗?」

  「这段时间是休渔期,不可能会有鱼。」

  「好的,请您躺上床。」

  许多年前的某个暑假,阿帕基在外祖母家暂住,他去了附近的渔村——布加拉提的故乡——游玩。他还记得在地平线上方夕阳的衬托下,渔家少年的每一寸皮肤都熠熠生辉,乌黑的头发被附上淡淡的金色,包括极细而短的初生的腿毛。“嗨,阿帕基,你又来了!我们去捡贝壳好吗?”

  「我们在您的喉咙里发现带刺的异物,初步判断应该属于藤蔓。这周我们接待的病人中有五位跟您的情况一样。」

  中世纪的人们固守禁欲主义信条过活,不敢将自己的爱意表达,“可现在时代不同……”

  「您患了花吐症,布加拉提先生,是由于意识中对某个人的过度在意导致的病症,全世界已有上千例类似的病例。  并且您吐的是带刺的玫瑰,深邃的近黑色(为什么没有黑玫瑰?),花刺划破了您的口腔黏膜,非常容易感染。」

  「原来如此,传说变成了真实,并且发生在我的身上。」

  「您千万别小看这些花,它们像曼陀罗一样毒艳,它们会杀人,让鲜活的生命消逝。」

  「我应该怎么做?」

  布加拉提从一出生就被赋予高尚的品格和无人能及魅力,无人能及——谁不爱布加拉提?他什么时候占据了自己空无一物的大脑?……阿帕基算了又算,实在得不出什么可靠结论(准确来说,是无法用他的警察逻辑考虑“爱”这个看似虚无却真正存在于人心中的事物),干脆脱掉鞋子,用被子裹紧身体。

  “那么我就睡觉,我不爱布加拉提……”他自言自语道,又吐出一朵黄色小花,照旧抓起来塞到嘴巴里,这次的味道是薄荷味肥皂。

  “唔,我不爱布加拉提,也讨厌那种恶心的花。”阿帕基已打定主意,假如醒来之后症状依然没有减轻或消失的迹象,他就继续睡,睡到没有记忆为止。

  「您得找到病因——也就是您暗恋的人,让她吻一下您的嘴唇,只要一下,病就好了。」

  「非得这样做不可?」

  阿帕基梦见自己走在黄昏的萨丁尼亚岛,海浪扑上来湿了沙子,沙子沾上鞋底,罪魁祸首便悄悄逃离犯罪现场。石碑、花、藤蔓,他被杀害了,像蝴蝶一样飘然升起,死前猛然瞥见粉色的头发以及红色的丑陋的脸。

  「是的,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治疗花吐症——嗐,这说法可真够奇怪的——如果置之不理,几天后您咳嗽时就会连花瓣带血吐出来,身体越来越虚弱,心理也会承受巨大压力——于是您……」

  布加拉提之于阿帕基无过爱慕之情,阿帕基之于布加拉提则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,燃烧到一定程度,连水也不能浇灭。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,布加拉提选择埋藏心底——一生中所犯的小失误也比不上它造成的损失大!

  「谢谢你的忠告,我会妥善处理的。」

  「祝您好运,先生。」

  睡梦中的阿帕基翻了个身,正要继续遨游西西里,却被急促而略重的敲门声硬生生拉回现实。布加拉提在门外。

  “阿帕基,你的生物钟改了吗?”

  石英钟的时针刚走到“Ⅳ”,下午四点整。

  “我大概生病了。”阿帕基随口说道。

  “有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,否则等到想起来时就没有退路了——或说,为时已晚。”

  “噢,这样。”

  “你有去看医生吗?”

  “我?当然,当然,每天都去……你问这干什么?我不太舒服……”阿帕基眼神飘移不定,脸忽而变得很红——看来他不会也不适合扯谎——随着几声咳嗽,黄花珀菊落到他的衣服上。“哦,不,布加拉提!”他慌张起来,像偷吃糖果被抓了个现行的小孩子,“我只是……这种花吃下去对身体好……”

  阿帕基没有继续辩解下去,他的眼睛看到布加拉提从容地——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词语了——半张开嘴,给对方看自己喉咙里的玫瑰。

  “阿帕基,事实上,我爱你,”黑发男人说,“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毋庸置疑,我爱你。”

  上帝!阿帕基花了几秒空白时间来理解刚才的话,老天!

  “是的,我也爱你,布加拉提。”

  四片唇颤抖着紧紧贴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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